诗,在心为思,发言为辞,品之高下在于思想的纯正。只有思想纯正,其所感发才能够打动人心;只有思想纯正,才可能有得于心;只有思想纯正,才可能有高尚的行动。诗之为言,精蕴深刻,言近而旨远。德之所以立,在于思想的修养,在于濯洗干净心中的杂质,荡涤去欲望中的邪念,使自己的思想归于纯正。
子曰:“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。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”
夫子说:“推行清明正直的政风,倡导正气,用公正无私的法令约束人们的言行举止,从而使人们减少为恶之心而少受刑役,便可远离惩戒的耻辱。推崇高尚的道德,影响诱导人们的思想,用规范的礼仪制度整肃人们的行为,从而树立清廉正直的社会风尚,则人心自然归附。”
刑昺曰:“言君上化民必以道德。民或未从化则制礼以齐整,使民知有礼则安,失礼则耻。如此则民有愧耻而不犯礼,且能自修而归正也。”
朱子曰:“政者,为治之具,刑者,辅治之法,德、礼则所以出治之本,而德又礼之本也。此其相为终始,虽不可以偏废,然政、刑能使民远罪而已,德、礼之效,则有以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。故治民者不可徒恃其末,又当深探其本也。”
学琴师襄
政刑兼备,德礼相辅
政之为正,兼济天下。政正、刑齐,德昭、礼肃,则天下归一。
政为旗帜,德为风。政由德行,德致政通。政即正人,基础是正己。
德为主,刑相辅。德扬善,刑惩恶。德以导,刑以戒。
子曰:“吾十有五而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。”
夫子说:“我十五岁立志潜心做学问;三十岁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,自立于社会,立身处世有了自己的思想;四十岁明达世道人情而不至于被外物迷惑心性;五十岁参悟命运,顺应天道因循之理;六十岁对于听到的人和事都能平静地容纳,明辨其旨意真伪;七十岁顺乎本心天性,不勉而中,合乎法度,自成规矩。”
朱子曰:“圣人生知安行,固无积累之渐,然其心未尝自谓已至此也。是其日用之间,必有独觉其进而人不及知者。故因其近似以自名,欲学者以是为则而自勉,非心实自圣而姑为是退托也。后凡言谦辞之属,意皆放此。”